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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资料图】
季羡林先生有一位独子,名叫季承,是中科院高能物理所的高级工程师。
季承不顾父亲为他定下的媒妁之约,在58岁时与当时只有18岁的保姆相爱,遭到了父亲的反对,二人因此绝交长达13年。
即便如此,他还是在70岁时与发妻离婚,迎娶了这位比自己小40岁的女人。
晚年时,季羡林将价值一个亿的收藏全部捐献给北京大学,没有为这个“大逆不道”的儿子留下一分钱,而季承则说他是“一个人生失败者”。
季承为什么一定要和这个女人结婚?父子二人为何如此绝情?
这个故事要从季承“没有父亲”的小时候开始讲起。
与母亲相依为伴
小时候的季承根本不知道“父亲”这个词是什么意思,从他记事开始,家里就只有妈妈、姐姐和他自己。
久而久之,他甚至认为正常的家庭就是没有父亲的。他总是疑惑又失落地问妈妈:“为什么我没有爸爸?”
妈妈彭德华坐在门前,她抚摸着他的脑袋,向儿子解释:“你父亲在你3 个月大时就去了德国留学了,他现在就在德国呢。”
季承懵懵懂懂,只知道父亲在很遥远的地方。接着他看着妈妈从房间里拿出一张照片几封信,眼里着泪,对季承说:
“这就是你爸爸的照片,还是很帅气的吧?嗯……这个呢,是他从德国寄来的信,妈妈不识字,写不了回信,等你会认字了帮妈妈写好不好?”
彭德华说完,低垂着眼。她和季羡林门当户对,受父母之命结婚,名正言顺。
她自幼被教育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,所以没怎么读过书,几乎不认识字。怀着欣喜期待的心情踏入婚姻的殿堂后,没想到却遭受了学识丰富、思想先进的新婚丈夫的冷遇。
可是,只是听从父母意见不读书的她,有错吗?
她自己也常怀着这样的疑问,生下一男一女。之后季羡林便彻底投身了学术,她与他之间的联系便只剩下偶尔寄来零用钱和寥寥几句的信件。
一个人留在济南的彭德华拉扯着两岁的女儿和三个月的儿子长大,还要照顾家中的两位长辈。
艰难的日子咬咬牙便撑了下来。转眼间,季承已经11岁了。
他总是在广播里听到父亲和哪个名人会面,自己却连父亲一面也没有见上。直到有一天,广播里传来消息,说著名学者季羡林即将回国。
祖父母和母亲都欣喜万分,教着两个孩子喊“爸爸”,到了见面的时候,季承远远地看着一个和照片有些相似的年轻人,怀着激动的心情响亮地喊道:“爸爸!”
而季羡林只是淡淡地笑了笑,仿佛他们只是路过的学生,这让季承无比失落。
根据季承的回忆录记载,父亲在回家以后和他生疏地交流了几句,之后温柔地摸了摸儿子的头。
那时的季承开心地笑了,可正当他有些感动的时候,又看到父亲转头就走到水缸边,从里面舀了一瓢水,仔仔细细地充手。
门外的季承定定地看着这一幕,他认为这是父亲对自己的嫌弃,心里像被冰锥扎了一样疼。
长大成人以后,季承顺利进入父亲任教的北大上学,可是他们依然很少交流。父亲对于他来说只是每月给他寄来 15 块生活费的人。
随着生活费到来的唯一的话语就是一句冷冰冰的“今日寄去人民币15元,请查收。”
季承就在这样的“无父”的生活中长大了,他从没感受过来自父亲的关怀、慈爱,两个人之间没有亲密,只有隔阂。
这隔阂一直到季羡林晚年时一家人团聚,才化解了一部分。
婚姻无爱 与保姆步入爱河
1992年,季羡林把叔祖母和母亲从济南接来北京居住,一家人才最终实现了团聚。
这次团聚,对季家人来说也是来之不易。据说季羡林最开始是极力反对将家人接来北京,只是禁不住儿女的多次请求,才决定接来家人。
只是,季承在书中记载道,父亲还是不同意和妻子睡在一起。季羡林认为,与其勉强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同床共枕,还不如给彼此留出一些空间。
彭德华也并不介意,她只希望自己的儿女过得好就够了,不仅不强求季老先生,还多次为这对父子调和矛盾。在她的努力下,季承和父亲的关系似乎得到了修补。
眼看着季承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,家中亲戚都关心着他的婚事。在长辈的催促下,季承与一位和自己年纪相当的女子结了婚。
但生活的琐碎很快消磨了感情,两个人貌合神离,吵架是常有的事。后来,妻子带着孩子在国外定居,二人的婚姻更是仅剩一张红纸。季承也感到十分孤独,却苦于无人诉说。
时间来到1992年,彭德华的身体每况愈下,考虑到家里还有两个老人要照顾,季羡林的外孙请来马晓琴帮忙料理家事。
这个年轻瘦弱的女人看起来弱不禁风,能否打理好季家呢?要知道,季家可是有十来口人,而且因为季羡林先生爱猫,家里还养了六只猫。
家里所有人,包括季承自己都对此表示怀疑,可是很快马晓琴的能干就让他刮目相看。
她做得一手好菜、打扫卫生起来十分利索,而且为人风趣幽默,经常给生病的彭德华讲笑话,让老人家笑口常开。季承在一旁听着,也不禁露出了笑容。
马晓琴是一个温柔又细致的女人,把季承照顾得无微不至。二人朝夕相处,渐渐生出了淡淡的情愫,只是谁也没明说。
那时候,马晓琴向往知识,季承便自掏腰包让她进入中央财经大学学习。她便一边在季家工作,一边学习功课。
她正在客厅的桌上钻研数学题,但那些习题对于她来说实在有些困难。身为中科院工程师的季承看到了,就顺便指导了她。
他不经意的点拨却一下子让马晓琴茅塞顿开,她无限崇拜地看向季承。
季承待对方写完以后拿起她的作业本,搬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,问:“还有什么不会的吗?”
“有,有……”马晓琴有点害羞,转身从包里拿出课本,小心翼翼道,“学校的物理课我也听不懂,能不能麻烦您……”
“最近都讲了什么?哪里不懂?”
马晓琴一一列出自己的疑惑点,向季承请教。她提出的问题并非都是幼稚,甚至不乏一些角度独特的问题,这让季承对她刮目相看,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,爱发问也是优秀的品质。
在季承的帮助下,马晓琴的功课越来越好了,两个人的关系也逐渐升温。
他们经常聊一些关于学习和人生方面的问题,尽管相差40岁,但他们的观点常常一致,对彼此的想法很有共鸣。
两个人隔着一层窗户纸,平时的交往也止步于教学与聊天。到最后,还是年纪小的马晓琴按捺不住心意,向季承坦白了自己的心意。
季承被吓了一跳,但心上人就在眼前,怎么忍心拒绝对方呢?他最终答应了马晓琴的表白,和她谈起恋爱。
两个人都清楚这段恋爱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,为了双方的名誉着想,他们都决定先不声张。
两个人过着低调幸福的生活,季承的性格也变得温和了许多,有时碰到和父亲意见不合的地方,还会退让一步,不与父亲置气。
而与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一起生活的季羡林先生,也注意到儿子和保姆的恋情。
季羡林
彻底决裂,一亿遗产全部捐给北大
季承和恋人原本是想走一步看一步,先过好日子再说。但好景不长,母亲彭德华因为中风住院,接着在1994年就仓促离开了人世,全家人陷入悲痛之中。
季羡林为妻子举办一场隆重的丧礼,花了4万丧葬费。他认为这钱理所应当由他和儿子共同承担,但季承拒绝了他的要求。
父子俩的矛盾一触而发,两个人谁也不愿意理谁,在家里一句话也不说,互相置气。
马晓琴出于对季承的感情,暗暗地偏向季承一边,在书房打扫时便为他说了几句好话。
她的本意是想要化解这对父子的矛盾,可是言语间对季承的偏心让正在气头上的季羡林大为光火。他早就觉得儿子与保姆之间有不对劲的地方,这下更是得到了证实。
季羡林是一个传统的人,在他心中,婚姻象征着责任。尽管他对妻儿照顾不周,但从未有过背叛婚姻的行为。
就算儿子和妻子分居多年,只要婚姻关系还在,就不应该出轨保姆,这是违背道德的行为。
一气之下,季羡林把马晓琴赶出了家门。
季承收到消息时已经晚了,回家时马晓琴已经收拾好所有衣物,离开了家。那个年代没有社交媒体可以让他们保持联系,马晓琴已经回到了重庆,还要怎么找到她?
季承与父亲大吵一架,言论间已经不再只谈论着马晓琴的事,还涉及到父亲对母亲、对自己多年的亏欠。
这么多年的委屈被他一股脑倒出来,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愤怒。在他眼里,季羡林就是一个冷漠的、失败的人,他彻底失望,宣布再不与父亲来往。
季羡林更是被他气到拍桌而起,百善孝为先,哪有儿子和父亲绝交的?季承的行为就是大大的不孝,因此,他也宣布将儿子扫地出门!
两个人的关系降到冰点,互相再不往来,这一绝交,就是13年。
而另一边,到达重庆的马晓琴,却因为距离的遥远越发清晰地认识到了对季承的爱意。她确定了自己的心意,此生非季承不嫁。
她只身回到北京,四处打听,终于找到了季承如今的住处。
她怀着坚定的心向季承表白了自己的心意,表示无论健康还是疾病,自己都愿意陪伴着他。这也让季承非常感动,他决定放下最后的忧虑,和马晓琴在一起。
2004年,季承和分居多年的妻子办理了离婚手续,很快就和马晓琴结婚。这一年,季承70岁,而马晓琴仅30岁,看起来非常年轻。
于季承而言,他践行了自己的承诺,给了陪伴了自己12年的恋人一个交代。
对别人而言,他们的婚姻就是一个可供人津津乐道的话题。谩骂声诸如“老牛吃嫩草”“一个图钱一个图貌”接连而至……
其中,对这桩婚姻感到最不满的,就是季羡林。
与季承的美满婚姻形成鲜明对比的,便是季羡林孤独的生活。他独自一人生活在空荡荡的房子里,好不寂寞。儿子不顾他的反对,与年龄相差40岁的女子结婚,更是让他愤怒至极。
而与父亲绝交的继承,心中也不知是如何滋味。如果必须要在妻子和父亲之间选一个,他还是会选择照顾自己多年的妻子,可这又一定会惹怒父亲,怎么办呢?
2008年,妻子马晓琴平平安安地产下一个儿子,借着孩子出生的机会,季承带着妻儿登门拜访父亲。
13年的绝交,也让季羡林放下了芥蒂,他抱着孙子开心的笑了,心中也与季承冰释前嫌。只是没过一年,季羡林就因为疾病去世了。
季羡林去世以后,他留下的巨额遗产又成了问题。
早在季承找他和好之前,季羡林曾在北大公开对学生们说:“我的东西一点也不想留给季承!”并与北大签署捐赠协议,把自己多年来收藏的图书、字画、文稿等全部捐赠给北大图书馆,建立了季羡林工作室。
这些收藏有多少?到底值多少钱?
据统计,季羡林捐献给北京大学的文物、字画共有577件,种类达到了38类,而且全部是他最珍贵的收藏。就连他最喜欢的藏品——苏东坡的《御书颂》也在其中。
仅仅这一批捐献给北京大学的藏品,市场估价就在一亿元左右。
季羡林先生去世以后,季承表示父亲生前留下了“全权委托儿子季承处理一切事务”的字条,要求北大归还收藏,但北大为了季先生的名誉考虑,声称这些收藏都是名誉捐赠,不可以收回。
季承将北大告上了法庭,但由于他所持纸条的法律效应存疑,一审败诉后,北大也没有归还这笔捐赠。
父亲离世后,季承出版了《我和父亲季羡林》,讲述了季羡林的一生。书中,他对父亲的冷漠大加批判,甚至直言:
“他是一个人生失败者,一个孤独、寂寞、吝尚、无情的文人。”
但同时,他也在书中表达了对父亲的理解,他终于理解父亲背负时代的重担。